万圣节,原本是西方的一个节日。随着中国开放程度提高,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喜欢过万圣节,特别是年轻人和小孩子,一直叫嚷着:“不给糖吃就捣蛋。”
不过国内很多的游乐场之类的地方,就趁着这个机会大赚一笔。因为年轻的情侣,或者大学生之类的同学,在这个节日就会结伴到游乐场。一般这个时候,鬼屋之类的地方都很火,游乐场也为了做出更好的特效,请一些兼职人员来扮鬼吓人。
杨平乐就是在万圣节这一天和舍友莫子齐来到了德城的游乐场,德城只有一个游乐场,不过为了吸引周边的游客和大学生,在万圣节这一天下足了功夫。
已经是晚上了,两个人刚从公交车下来,远远的就看到了游乐场的方向有五颜六色的光。杨平乐本来胆子就小,突然就不敢往前走了,这时候莫子齐可不会“怜香惜玉”,毕竟杨平乐就是一个大男人,没什么可让他心软,还忍不住挖苦:“你不会怕鬼吧?”
“谁怕鬼了,再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了?”杨平乐听到“鬼”这个字,脸都白了,不过还是逞强说自己不怕。也幸好是晚上,谁也看不出来他的脸色,否则又要被莫子齐嘲笑了。
从游乐园的入园的门口进去,就看到许多的“妖魔鬼怪”。正因为是万圣节,所以大家打扮的都很夸张,吸血鬼,狼人,中国传统的魑魅魍魉,黑白无常也在其中。有一些是游乐场为了效果雇佣的工作人员,有一些就是来玩的人自己弄的效果了。
“你说,里面会不会有真的鬼在呀?”莫子齐问,他隐隐觉得这一天晚上的气氛不太一样。月亮是月牙儿,还被云不时的挡起来,游乐场里灯光忽明忽暗,好像不是特意制造的效果,因为看到了好几个维修工人在修着。
有几个人从他们身边路过,穿着白色的衣服,披着长头发,脸色也白得可怕,如果不是知道现在的化妆术足以媲美整容术,他们一定会以为见鬼了。
冷风一吹,两个人都觉得太冷了,只穿了一件外套根本挡不住寒风,于是裹紧了自己的衣服。
游乐场的人很多,走着走着还会一个不小心碰到人,杨平乐说:“里面有没有鬼我不知道,不过今天真的太冷了,刚才碰到我的人,手就冰块一样凉。”
“什么人碰到你了?男的女的?”莫子齐就是喜欢开玩笑,一听到这样略带擦边球性质的话,更加兴奋了。本来两个男生来游乐场就不像女生一样自在,就更需要这样的话题了。
“好像是个美女吧,没看清楚,看她好像穿的是游乐园里的衣服,”杨平乐不得不承认自己母胎单身二十年了,还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,如果在这里真的能够有个艳遇,那么他也是绝对开心的。
“瞧你那样,就算是美女,你敢吗?我看你连跟人搭话的胆量都没有,”莫子齐自己是个花花公子,他之前交的女朋友刚刚分手了,所以才和舍友杨平乐出来。
杨平乐没有再说话,心里却暗暗说,待会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。心里惦记着这回事,杨平乐一圈下来都没玩的尽兴。直到快半夜了,照理说万圣节要过完了,应该安静下来了,这时候游乐场中间的舞台突然就非常的热闹。
原来是万圣节专场的表演,主持人上台炒热气氛之后,就说:“待会,将会由我们最美丽的,最可怕的,也是来自地狱的鬼新娘上台,挑选她的夫君!大家怕不怕呀?”
“不怕,不怕!我要鬼新娘!”下边的人也跟着闹,这就是万圣节专场的游戏环节,这时候主持人又说话了:“当然,鬼新娘也是带着奖品来的!只要接到了我们最美丽的鬼新娘的绣球,不仅仅可以和她喜结连理,还可以获得我们的大奖一份!”
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,虽然说没有人见过传说中的“鬼新娘”,但是主持人这么说,总不会太差。而且还有到大奖一份,谁会不心动呢?
唢呐,笛子,中国风的各种乐器奏乐响了起来。寒风一吹,加上灯光暗了下来,倒是很有惊悚的感觉。一顶红色的轿子被抬上了舞台,缓缓的从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红色的古代嫁衣的女人,手里拿着一个绣球,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新娘。
杨平乐看到鬼新娘,愣了一下,这不就是刚才在人群里撞到他的那个女人吗?他还记得这个女人的肤色特别白,手上的温度也很低,就跟冰块一样。不过现在穿着红色的嫁衣,脸颊抹了腮红,看起来好多了。也是一个标准的美人。
鬼新娘也看到了杨平乐,和他对视了一眼,小手一伸,绣球就抛了出来,正好就落在杨平乐的怀里。主持人宣布幸运儿就是杨平乐了,让他跟着鬼新娘去“成亲”,实际上就是领取奖品。
杨平乐没有回过神,而是懵懵的跟着鬼新娘,一直走着,自己出了游乐园了都不知道。
“夫君,您愿意跟我成亲吗?”鬼新娘回过头,问杨平乐。这个时候他们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,周围一个人也没有。杨平乐呆呆的点头,拉起鬼新娘的手,觉得手里就像握着一块冰,一点儿温度都没有。
画面变了,变成了亭台楼阁,古香古色的大宅子。红色,周围都是红色,杨平乐低头一看,自己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红色的古装,胸前还有一朵红色的花。
“一拜天地……二拜高堂……夫妻对拜……礼成……”
唢呐声声,阴风阵阵,杨平乐就像没了魂魄,跟着他的鬼新娘走。在迷迷糊糊之间,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和莫子齐来游乐园玩的,然后中了奖,怎么会在这里和不认识的人结婚?
杨平乐觉得头痛欲裂,眼前一黑。
第二天,他被冷风吹醒了,一看,自己哪里在什么游乐场,身边都是一座座的无主孤坟。他逃一样的离开了那里,从此再也不敢去晚上的游乐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