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首美容师

我叫李杰,上大学时学的是考古专业,结果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,只好到殡仪馆做了一名尸首美容师。

刚开始时我是很害怕的,那些被送到殡仪馆的尸体,死亡原因各不相同,虽然大多数是病死的,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死于横祸。

有的是被车撞死的,这一类尸体就很吓人了,缺胳膊断腿算是轻的,严重者不仅面目全非,而且全身骨折,如果没有皮肤的包裹,身上的碎肉和血水就全溢出来了。

有的尸体是死于他杀,最常见的是被刀子捅了心脏或者肚子的,其中有一部分是被医院的大夫缝合过伤口的。

还有一部分就相当棘手了,是一些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一命呜呼的。

这些尸体的伤口处会流出大量的血水,让人看一眼就想吐。

还有一些尸体是死于自杀,摔得七零八碎,这给我的美容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麻烦,我得把他们的骨头一块块拼好,再用牛皮把脑壳裂缝的地方打上补丁。

我有时还需要把被几根血管和筋肉吊在外面的眼球塞回到眼眶里,这个操作看似简单,其实需要很大的耐心,因为人的眼睛和生鸡蛋一样,外面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膜,如果用力不合适,就会爆浆破裂,眼球中的血水就会全部溢出,再难修复,影响到整具尸体的美观。

还有一些是溺死的,整具尸体肿胀得像个椭圆形的皮球,有的还会生虫,我需要用针一个一个将它们全都挑出来,繁重的工作量简直不亚于医生做了一台大型手术。

每当我处理完这样一具尸体,我就会累得腰酸背痛,汗流浃背。

不过好在大多数难处理的尸体都是由家属送过来的,这些家属为了让我把尸体修复得更美观一些,往往会私下里偷偷给我塞个红包,如果有幸遇到一些出手阔绰的富豪,一个红包的金额就能顶我将近一年的工资了。

不过大多数家属也就是塞几百块钱意思意思,我倒也收得心安理得。

因为这种差事可不仅仅是辛苦,而且不招人待见,没什么社会地位,我根本不敢跟周围的亲戚朋友说实话,只跟他们撒谎说自己是在裁缝铺工作。

原本自己学的是考古专业,就注定了要跟尸体打交道,只不过考古接触的是古代的尸体,尸首美容师这个职业处理的是现代的尸体,倒也大同小异。

不过这一行由于需要一直跟死者打交道,所以忌讳很多,比如工作期间不准谈论鬼魂,下雨天只准穿雨衣,不准打伞,因为民间传说伞低下的阴气极重,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,而我们这些天天跟尸体接触的人,就更需要小心在意。

还有,就是不准晚上照镜子,因为坊间普遍认为镜子性寒,外阴冷,属于阴邪之物。

不论是摆放或者使用如果触犯了禁忌,轻者会导致气场失衡,重则祸及风水,影响运势,甚至招鬼引魂,危及性命。

特别是不能在半夜对着镜子梳头发,据说如果这样做,很有可能在镜子里看见鬼。

我是个无神论者,不过由于从事的职业实在特殊,所以一直严格坚守这些禁忌规则,也只是为了图个心安。

直到有一个周末的晚上,我和我的发小去澡堂里洗澡,结果无意中触犯了禁忌,遇到了至今让我想起来都毛骨悚然的怪事。

我记得那天正好是阴历七月十五日,也就是传统的鬼节,我和我的发小杨昆去体育馆打了一天的网球,出了一身臭汗,于是在饭馆吃了晚饭后,去旁边一家新开的澡堂洗澡。

这家澡堂装修不错,设备很新,我和杨昆走进淋浴间,刚一进去,我就呼吸一滞。

淋浴间对面的墙上是一块巨大的镜子,这面镜子覆盖了整面墙壁,虽然表面覆盖了一层氤氲的水蒸气,显得有些模糊不清,但我还是可以依稀看到我和杨昆的身体轮廓。

我愣了几秒,下意识中转身就往外走。

“哎,李杰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杨昆一把拉住我的胳膊,问道。

“我……我不想洗了”,我吞吞吐吐地说,“我先回家了,你慢慢洗吧。”

杨昆眨巴眨巴眼睛,嘿嘿一笑道:“你开什么玩笑?钱都已经交了,你不会是害羞了吧?大家都是大老爷们,怕什么?”

我干笑道:“倒不是因为这个……”

杨昆皱眉笑道:“那是因为啥?你看看这家澡堂装修得有多好,每一个喷头之间都加了隔断,就跟一个个小单间一样,你关上门别人也看不见你脱光了的样子,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?”

“这……”我刚想找个合适的理由,就被杨昆拽着胳膊往里走去。

“哎呀,走吧,别跟个扭扭捏捏的小姑娘似的,待会儿洗完了咱们一起走。”

我实在拗不过他,想想反正自己已经触犯禁忌了,而且这里有这么多人,怎么可能出现那些吓人的东西?

于是我走进一个隔断间,随手栓上门栓,脱光了衣服就开始洗起来。

大约洗了五六分钟,我突然发现周围变得极其安静,就好像偌大的澡堂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似的。

我皱了皱眉,也许是因为喷头的呲水声太大了,所以掩盖了其他的声音。

又过了几分钟,一股阴冷的寒风吹到了我的后背上,我不禁打了个冷战,一股莫名的恐惧陡然升起。

按理说,这澡堂子里密封很好,根本就没开窗,而且这水温也足够热,这股奇怪的冷风从从哪里窜进来的?

我正皱眉思考的时候,却惊愕地发现从头顶淋下来的水流越来越凉,我伸手想关闭阀门,却发现阀门根本就关不上了,喷下来的水越来越冷,最后竟是变得和冰碴子一样冰凉刺骨。

我转身就想拉开门栓躲出去,却发现这门栓居然像焊死了一样,根本拉不开。

我在这兜头浇下来的冰水中瑟瑟发抖,仿佛浑身的血液都要被冻住了。

我刚想喊服务员,头顶的水流却戛然而止,而就在这时,天花板上的灯在发出一阵“呲——呲——”的怪声后突然灭了!

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,我惊恐地发现,周围静得吓人,澡堂子里的人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,只剩下我“咯噔,咯噔”的心跳声。

我喊了一声,“杨昆!”

张嘴后却吓了一跳,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发出声音,我又扯着嗓门叫了几声,却发现自己好像突然哑巴了一样,就算喊破嗓门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这是怎么回事?

我睁大了眼睛,周围黑得想一团墨汁,我甚至连自己的双手都看不清楚。

我伸手朝四周摸去,只能触碰到隔断的木质墙壁,我就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棺材里一样。

我抱着自己的肩膀,瑟缩到角落里,周围的温度几乎降到了冰点,恐惧和寒冷包围着我,令我心惊肉跳,遍体生寒。

这时,我突然感觉有一滴水落到了脑门上,我伸手一摸,却惊愕地发现这滴水很粘稠,出于职业的直觉,我把手放到鼻翼下闻了闻,顿时吓得差点尿了。

一股腥臭味窜进我的鼻孔,这哪里是水,分明是血!

我去!不会吧?难道我真的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?

我浑身骤然生出一层鸡皮疙瘩,虽然平时见惯了死状惨烈的尸体,但我还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鬼魂。

就在我吓得浑身直哆嗦的时候,我突然感觉头顶上毛茸茸的,就好像有人在用拂尘之类的东西在抚摸我的脑袋。

我吓得几乎喘不过气来,鼓起勇气缓缓抬头看去,却倒抽一口凉气,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——一大把头发垂了下来,这些略有些蜷曲的长发在空中颤巍巍地晃动着。

而在这一团头发的中央,隐约有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,正死死地盯着我!

我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,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,包含着怨怒,散发着死亡的戾气。

而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,那双眼睛居然在不断地朝我靠近!

我蜷缩在角落里,浑身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,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折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。

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比我见过的所有尸体的眼睛都要可怕,那是被死神盯住的感觉。

不知是不是我出现了幻听,我居然听到了一阵阵“咯咯咯”的怪笑声,就像女人癫狂时的笑声。

我脸上湿漉漉的,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冷汗,没想到自己平平安安做了这么久的尸首美容师,最终还是撞见鬼了!

我彻底绝望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厉鬼朝自己不断地靠近!

“啪!”

一声脆响传来,我的眼前一亮,那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和诡异的长发都陡然消失了,周围是嘈杂的说话声和喷头的呲水声。

我惊愕地从角落里站起身来,拉开门栓走了出去。

我发现墙壁上的镜子破了,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孩子正被澡堂的几个服务员团团围住,要求他赔偿镜子的损失。

原来是这个孩子不小心把镜子打破了,这也是刚才那声脆响的由来。

我惊魂甫定地长呼一口气,二话不说帮这个孩子赔偿了镜子的损失,因为这个孩子也算误打误撞救了自己一命。

从那以后,我更加小心谨慎了,一直严格遵守那些禁忌规则,生怕再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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